说起歼-10A,这架飞机在中国空军里已经算是老面孔了。它在大约2004年前后开始批量列装时,一度被视为国产四代机技术的代表,凭借优秀的机动性和鸭翼布局,在空中机动回转时非常灵活。
可是时间过去了十多年,这批约330架、单价约2亿元的飞机,在现代空战环境下逐渐显得吃力;对地攻击能力也有限,整体上有点像个用不上又舍不得淘汰的“鸡肋”。
当初大量生产的目的本是让它成为主力战机,但现实迫使空军想办法把它变换角色加以利用。好在并没有让它闲着,通过改装用于压制敌方防空,它又找回了一些价值和定位。
歼-10A本来的设计目标是以制空为主,适合高空高速格斗。它的气动外形设计良好,最高速度可达1.8马赫,爬升率约254米/秒,翼载较低,机动性在同期飞机中属于中上水平。
展开剩余83%早期装备的是AL-31F发动机,推力充足,加速性能出色,从马赫1.2到1.6只需约69秒,盘旋半径小、滚转率达到270度/秒,整体动力性能可圈可点。
问题主要出在航电和武器系统上。那个时期中国的电子工业刚起步,歼-10A配备的是脉冲多普勒平板缝隙雷达,探测距离通常在70到100公里之间,分辨率和抗干扰能力都有限。
与美国F-16C相比存在明显差距:F-16C的AN/APG-68雷达探测距离可达约200公里,并具备地形跟随功能。歼-10A雷达锁定目标和处理信息的速度偏慢,超视距作战时处于不利地位。
座舱仍以传统仪表为主,尚未实现“玻璃化”一体化显示,飞行员查看各类信息时需转头,操作效率受限。武器方面,早期配备霹雳-8与霹雳-11导弹,能应付近距和中距作战,但缺乏IRST红外搜索跟踪和导弹来袭告警等自保设备,面对来袭导弹反应会比较迟缓。
后来发动机换装为国产WS-10A,推重比约0.96,勉强能满足飞行要求,但存在寿命偏短和维护负担较重的问题。
总体来看,歼-10A可被视作四代机的入门级代表:服役初期对抗苏-27之类还能应对,但随着时间推移、四代半战机大量出现,它的短板被放大,战场竞争力下降。
在生产数量上,从2004年到2010年左右,歼-10A下线了约240余架,后续改型累积到约330架。按每架约2亿元计算,当时确实不算便宜——那时中国航空工业还在起步阶段,材料和加工很多依赖进口或半进口,导致成本较高。
批量列装后,歼-10A成为空军骨干力量之一。到2012年前后,歼-10系列与歼-11B合计超过400架,整体战力有明显提升。但技术落后是渐进的,差距会随着对手更新而扩大。
在空战中,歼-10A没有源相控阵雷达,超视距对抗时难以与歼-16或苏-35抗衡。演习中也能看出差距:较新的歼-10C仅需少量就能压制多架歼-10A。对地攻击能力也有限,通常只有火箭弹和无制导炸弹,缺乏精确制导武器,命中率不高且风险更大。
海上任务方面,歼-10A缺乏空中加油能力,航程受限,不能挂装大型反舰导弹,难以承担远程突击任务。随着歼-10B(2008年首飞)和歼-10C(2015年首飞)等改进型号的出现,这些新型号配备相控阵雷达和PL-15等远超视距导弹,歼-10A自然退居二线。空军面对大量已经投入的歼-10A,不愿全部淘汰,考虑到机体寿命还剩10到20年,便思考如何改装再利用。
于是,防空压制(SEAD)任务成了一个可行的转型方向。随着空军战术从单纯攻防分离向攻防一体、机种混合的大编队、全天候远距投送转变,先破敌防空网、压制敌方雷达成了任务核心。美军在这方面有成熟战术和丰富经验,早在越南战争以来就展开类似作战。
历史上1966年4月美军就用F-100F搭载AGM-45对导弹阵地进行了打击;海湾战争时,F-4G与F-16CJ发射大量AGM-88,令伊拉克防空雷达瘫痪。歼-10A在体型和性能上与F-16C相近,是中型单发战机,载荷与机动性允许它承担反辐射压制任务,因此被选为“野鼬鼠”式战术的候选机种。早在2009年,歼-10A就已经试飞并挂载了鹰击-91反辐射导弹与制导吊舱。
鹰击-91由洪都公司仿照俄罗斯Kh-31P研制,源自1990年代引进的技术,长度约4.7米,重量约600公斤,射程在50到110公里之间,速度可达3.5马赫,战斗部约90公斤,具备打击相控阵天线的能力。
早期该类导弹工作频段覆盖窄,需要针对美式雷达换导引头;随后国产化改进实现宽带化,减少了频段限制。其劣势主要是重量大:歼-10A在内侧挂两枚就增加约1.6吨负荷,影响机动性;此外这类导弹需先用固体火箭提速到约1.4马赫再由冲压发动机推进,启动时间较长;射程虽快但有限,发动机特性使得发射平台需要深入敌防区,承担较高风险。
空军并未止步于此,而是逐步弥补这些短板:在歼-10A上挂载电子战吊舱以提升目标定位和压制能力,增加S波段数据链以共享情报;外侧挂装仿AIM-9的格斗导弹用于自卫,腹下配置K/JDC-1光电吊舱用来制导激光制导炸弹。先用反辐射导弹压制雷达,再投放精确制导弹药摧毁防空点,成为一套组合打法。与之相比,歼轰-7A也能执行类似任务,但其机动性和空战能力较弱。
歼-10A的优点是灵活性高,能够跟随主力编队行动,演习数据表明:先发多枚反辐射导弹摧毁雷达,再投入反舰或攻击弹药,整体命中率明显提高。随着更小更高效的反辐射导弹问世,歼-10A的挂载和打击能力进一步增强。例如LD-10是基于霹雳-12的改进型,长约4米、重234公斤,射程约80公里、速度约3马赫,每架歼-10A可挂载多枚,战斗部约20公斤,适合打击野战雷达。
另有CM-102等更先进的小型反辐射导弹,采用边条翼设计、机动性强、体积小,甚至可进入歼-20内置弹舱,战斗部约80公斤,射程约100公里,频率覆盖2到18GHz,具备较强的抗干扰和穿透能力。一架飞机可携带数枚,显著提升单机打击量。
改造并不仅限于硬件,战术也同步更新。空军借鉴美军经验,把“野鼬鼠”战术做到快速化、精确化:进场几分钟内诱使敌方雷达开启,导弹快速识别、锁定并在数十秒内发射,扰乱敌方防空体系,为后续攻击机与轰炸机打开通路。歼-10A改装投入少、成本相对低,无需全部换装更新机型就能实现战术转型。若将330架全部改装并充分配备导弹,理论上出动火力可与历史上的大型空战行动相当。
当年投入的每架约2亿元,本希望其能当几十年的主力,但技术迭代太快,使其逐步成为战场上的配角。
与此同时,中国航空工业也在快速追赶。歼-10C配备了更先进的WS-10B发动机,推重比约1.07,雷达探测能力提升到约200公里,并配备PL-15等远程超视距导弹;歼-10A的升级路径有点类似于美国将F-16C改造成F-16CJ那类从制空到多任务、加入压制能力的转型。
展望未来,随着空军战略对核任务和远程打击的重视增加最安全的线上配资平台,歼-10A在承担外围防护、电子对抗或压制任务方面可能还会继续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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